欧盟法院维持字节跳动“守门人”认定

案件背景

字节跳动有限公司（Bytedance Ltd）通过其子公司提供在线社交网络平台TikTok。2023年9月5日，欧盟委员会根据《数字市场法》（DMA）将字节跳动指定为“守门人”（gatekeeper）。字节跳动在2023年11月对该决定提起了撤销诉讼。

2024年7月17日，欧盟普通法院（the General Court）作出判决，驳回字节跳动公司对欧盟委员会指定其为“守门人”的决定提起的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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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概览

法院首先回顾了《数字市场法》的立法历史和内容，强调欧盟立法机构通过该法是为了确保数字部门市场的公平竞争和公平性。法院认为，欧盟委员会完全有权认定字节跳动是守门人。字节跳动满足了《数字市场法》中规定的定量标准，包括其全球市场价值、欧盟内TikTok用户数量以及满足用户数量门槛的年数。法院认为字节跳动提交的论点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无法明显质疑其对内部市场的重大影响、TikTok作为重要门户的作用以及字节跳动的稳固和持久地位。

具体理由

法院首先回顾了《数字市场法》的立法历史和内容。法院特别强调，欧盟立法机构决定通过《数字市场法》，是为了通过制定规则确保数字行业市场的可竞争性和公平性，特别是为守门人提供的核心技术平台服务的商业用户和最终用户，从而促进内部市场的正常运作。

法院接下来认定，欧盟委员会完全有权认为字节跳动是守门人。在这方面，法院指出，字节跳动满足《数字市场法》中规定的定量门槛是众所周知的，包括其全球市场价值、欧盟内TikTok用户数量以及满足用户数量门槛的年数，因此可以假定它是守门人。它继续认为，字节跳动提交的论点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以至于明显质疑字节跳动对内部市场的重大影响，TikTok是商业用户接触其最终用户的重要门户，以及字节跳动享有稳固和持久的地位。

首先，法院驳回了字节跳动的论点，即其全球市场价值主要归因于其在中国的活动，表明其对内部市场的影响不显著，如其欧盟营业额较低也证明了这一点。根据法院的说法，欧盟委员会有权认为，字节跳动的高全球市场价值，加上欧盟内大量TikTok用户，反映了其财务能力和潜在的变现能力。

其次，法院还驳回了字节跳动的论点，即它没有生态系统，也不受益于网络或锁定效应，而且TikTok的规模——其中相当一部分用户是“多平台用户”——小于一些其他在线社交网络服务，如Facebook和Instagram，表明TikTok不是商业用户接触其最终用户的重要门户。在这方面，法院指出，尽管字节跳动依赖的情况，自2018年在欧盟推出以来，TikTok成功地迅速和指数级地增加了其用户数量，短时间内达到了Facebook和Instagram用户数量的一半，并且特别受年轻用户的欢迎，他们在TikTok上花费的时间比在其他社交网络上更多。

第三，法院驳回了字节跳动的论点，旨在证明它不享有稳固和持久的地位。在这方面，字节跳动认为它是市场上的挑战者，其地位已经被像Meta和Alphabet这样的竞争对手成功挑战，这些竞争对手推出了新服务，如Reels和Shorts，通过模仿TikTok的主要功能，享受了快速增长。法院特别强调，尽管2018年TikTok确实是一个挑战者，试图挑战像Meta和Alphabet这样的既定运营商的地位，尽管推出了Reels和Shorts等竞争服务，但它还是迅速巩固了其地位，甚至在随后的几年中加强了这一地位，以至于在短时间内，在欧盟内用户数量方面达到了Facebook和Instagram的一半。

法院还发现，欧盟委员会适用的证据标准是正确的，尽管在评估字节跳动的论点时犯了一些错误，但这些错误不影响被诉决定的合法性。

最后，法院驳回了字节跳动提出的关于其辩护权被侵犯和违反平等待遇原则的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