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苷”之争：欧莱雅和马萨诸塞大学19亿美元护肤专利侵权案或重启

截至4月19日，对于是否推翻下级法院对于美国马萨诸塞大学（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和卡梅尔实验室（Carmel Laboratories, LLC）诉欧莱雅护肤专利侵权案作出的裁决，美国联邦巡回区上诉法院尚未作出决定。在庭审中，巡回法官Sharon Prost说，该案归结为“主观的定义是什么，以及谁能决定这一点”。上诉文件显示，马萨诸塞大学计划论证欧莱雅的19亿美元的销售额与被控的专利侵权有关，且一位该大学的损害赔偿专家计划论证欧莱雅应将该销售额的14.5%作为授权使用费交给该大学。

2021年4月，美国特拉华联邦地区法院裁定法国化妆品公司欧莱雅（L'Oréal S.A.）没有侵犯美国马萨诸塞大学的专利，因为这些专利是无效的。法院判欧莱雅公司获胜。2017年，马萨诸塞大学和卡梅尔实验室起诉了欧莱雅，指控其侵犯了该大学的两个专利，编号为6,423,327和6,645,513。这两个专利都涉及使用“腺苷（adenosine）”这种有机化合物来增强皮肤弹性的方法。

诉状指出，涉诉专利的发明人James Dobson是一位心血管生理学家，他曾是马萨诸塞大学医学院生理学系的主任，他发现“按照一定的浓度把腺苷应用于真皮细胞，可以改善局部皮肤的状况”。2008年，该大学将该发明授权给卡梅尔实验室，该实验室随后开发了Easeamine，一种使用腺苷专利技术的抗衰老面霜。

诉状认为，2010年10月，在卡梅尔实验室即将推出一个更大的Easeamine产品系列前两周，欧莱雅宣布了其新的Youth Code抗衰老护肤品系列，称其产品使用了“腺苷，一种存在于皮肤细胞中的分子；它在真皮层发挥作用以产生胶原蛋白”。马萨诸塞大学和卡梅尔实验室认为，欧莱雅旗下的至少十几个品牌都推出了侵权的腺苷产品，这些侵权品牌包括碧欧泉（Biotherm）和乔治·阿玛尼（Giorgio Armani）等。

欧莱雅反驳说，对方所主张的专利的权利要求1、3、5、6、7和9均不明确（indefinite）而应被宣告为无效。法院同意欧莱雅的观点，认为“改善皮肤状况”这种对效果的描述没有明确的标准。毕竟，对皮肤状况的评估是“纯主观的”。法院还发现，权利要求没有明示或暗示什么是“皮肤的起皱程度、粗糙程度、干燥程度、或松弛和暗沉程度、或起斑程度”的“明显减少”。法院补充说，这些专利也没有描述普通技术人员如何确定应用腺苷能否改善这些不良状况。

涉诉专利的发明人James Dobson作证说，可以使用主观评估来确定腺苷是否改善了皮肤状况，并且这种改善是以遵循权利要求里的条件为前提的。因此，法院认为，如果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希望避免侵犯专利，关于他人对皮肤状况的质量和理想程度的判断，该技术人员只能猜测。所以，这些权利要求缺乏必要的客观界限。法院还认为这些权利要求所使用的语言未能“以合理的确定性告知本领域的技术人员本发明的范围”。

该案曾在美国引起较高的社会关注，《财富》、《华盛顿时报》、CBS电视台等媒体都做了相关报道。卡梅尔实验室由一位前罗天主教徒Dennis Wyrzykowski创立。他是一个名为Teresian Carmelites的宗教慈善机构的领导人。在本案中，Wyrzykowski透露该腺苷面霜所带来的受益曾被计划用来帮助囚犯、吸毒者和学校儿童。